第二十五章（1/2）

纪科泡好茶，刚端到客厅，就听施桂兰问:“你那个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修玉是我中学同学，十几年没见了。去年夏天偶然碰到。当时因为家暴跟她老公闹离婚，我让李超免费帮她打了官司。因为她没工作，离婚后我又帮她安排了工作。所以她总说要谢谢我。”

“就这么个情况？”

“嗯。”

“那你还不在电话里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哦，我是怕双双听到。这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纪雨农说:“这有什么？为什么不想让双双知道？你不是有什么事想瞒着我们吧？”

“怎么会呢？爸。我就是怕双双误会。我们正为生孩子做准备呢。我怕她因为这事引起误会，又借口不生了。回头双双来的时候，你们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事。”

一提生孩子，施桂兰再顾不得其他。忙对纪雨农说:“老头子，你听到没有？千万别在双双面前提起这事。”

老太太下了定论，纪雨农也不再多言，答应下来。

“你不是定好了今天在你媳妇家过吗？怎么又舍得回来了？你媳妇乐意。”施桂兰又问。

“其实我也不想在他们家待久了。接到电话就借口回来了。在咱们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把脚翘到天上就翘到天上。心情不好了还能跟你拌两嘴。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媳妇知道了顶多批评我两句。在他们家随时要注意，一直要规规矩矩，不能太放松。人总有个不顺心的时候，万一哪天心情不好吵两句，老太太还不得气出病来？媳妇不得跟我闹离婚？”

施桂兰笑着说:“现在知道回家的好了？那以后就常回家。”

“当然知道。妈，你看，我到双双家是这样。人皆同心吗，双双在咱们家也是这样。心里一直绷着。唯恐哪儿做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心里不痛快。所以你就别太计较她来的勤不勤，别对她在家的表现那么挑剔了。”

“噢，说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就惯着你媳妇吧！”

“不是我惯她。妈，你看不惯双双的一些做法，不想要这个媳妇。行，没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你来找。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能让她嫁给我，我立马和双双离婚。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又没说不要。你妈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习惯个性。只让我体谅她，尊重她的个性。那谁体谅我，尊重我的个性？”

“妈，谁还能不尊重不体谅你了？我就是说，双双要是什么事做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就睁一眼闭一眼，能过去就过去算了。别老提意见。”

“合着连话都不让你妈说了？”

眼看谈不拢，又有朝争执而去的趋势，纪科连忙投降。“说说说。随便说。”

……

吃完晚饭，纪科早早的就从父母家出来。直接回家吗？纪科想了想，还是先给刘爽打了电话。“爽，还在老妈那儿？”

“嗯。”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要不要我去接你？”其实，纪科这么说隐含的意思就是懒得跑，不想去。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希望刘爽自己说出‘不’来。

“你看吧。想来就来。”刘爽随口又把皮球踢回去。这取决于你在意我的程度。你看着办吧。

“噢，好吧。我一会儿过去。”纪科答应的爽快。其实心里暗藏着丝丝无奈。

“还是算了吧。你没开车，还是别折腾了。”看在你肯于表现的份上，就放过你这一回吧。本姑娘不是那么黏人的。

“好吧。那我先回了。你什么时候回？”老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开心。老婆，我想你，你早点回来吧。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

‘家里没人？’看着家里的窗户没有一点光透出来，黑洞洞的，刘爽有点儿奇怪。打开房门，开了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捧花。安安静静的放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老公？”刘爽叫了一声。没人回应。卧室里也黑咕隆冬的。‘人呢？’刘爽奇怪的想。走进卧室，开了灯，脱了外套。正准备换衣服，却突然被人抱住。“啊！”刘爽惊叫一声。猛然转过身来却看到纪科微笑的脸。“吓死我了。”刘爽使劲捶了纪科两拳。“你又搞什么名堂？”

凝望着刘爽，纪科突又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老婆，我只想过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新年。”

纪科虽然这么说，可是声音里透出的情绪并不十分高涨。刘爽暗暗叹气。生活里总有不如意的地方，无可避免。只要他念着我心疼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老公…”刘爽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饱含情意。

……

暖风吹来归家的信息

在你眼中读懂渴求的意义

编织一个情爱的梦

我的生命只属于你

交颈长歌琴瑟齐鸣

比翼星河归路永不寂寞

结草成巢挚爱孕育

安睡甜蜜仰慕你的羽翼

栖息地已失去往昔的神秘

两个人的世界受到太多觊觎

华丽的谎言藏不住贪欲

伪善的笑容都是为了自己

我不要你的善良将我哺育

只想要我的天地里没有你

远离了喧嚣欲望的漩涡

只有你还在凝望着我

婀娜起舞眉目传灵犀

交颈长歌合应天籁音律

……

中午吃完饭不久，施桂兰再按捺不住心里憋了许久的话，问刘爽说:“双双，你爸上次给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一听见这话，纪科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等刘爽回答就抢着说:“妈，在家闲着也怪没意思的。我们打几圈麻将怎么样？”

施桂兰不悦的说:“你少打岔。双双，你考虑了吗？”

“妈，什么事儿啊？”刘爽装傻说。虽然心里明白这事逃不过去，可潜意识里还是想拖得一分是一分。

“就是关于你们要孩子的事。”

纪科又抢着说:“哎呦，妈，就不能聊点别的吗？每次一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准能扯到这事上来。我都听烦了。”

“嫌烦你倒是早点生啊！”

“妈，不是在准备着吗。”

“上次的半年之约也差不多到时间了。那可要努力了。”

纪科想了想，时间是差不多了。“妈，这不还没到吗？看你急的。整天盯贼似的盯着我。我都快让你搞的神经衰弱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自己惦记着就行。免得说多了又嫌我烦。”

“走走走，打麻将去。”

纪科把这个话题挡过去了，刘爽稍稍松了口气。可又为新的问题烦恼起来。没想到纪科这次真的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坚持戒烟戒酒。眼瞅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到时候再怎么搪塞呢？刘爽不由得暗暗发愁。

……

刘爽手里拿着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默默发着呆，好半天也没见翻一页。

纪科瞧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爽，想什么呢？”

刘爽惊醒过来，随意地回了句“没想什么。”就又把眼睛盯在书上。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

“你在想关于孩子的事。你还不想生。对不对？”

刘爽叹了口气，放下书依偎在纪科怀里。“老公，我真的很不想放弃现在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拼到这个位置，干了不到一年就怀孕，肯定职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