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采买（1/2）

其实这养生药膳，清淡如水。翟曾易嘴上说着好菜，心里也没抱有太多期待。毕竟这位翟曾易前些日子曾说过如果某天小何（翟曾易管何忍叫小何，何同叫老何）憋不住了自己偷偷溜到外面去闯荡，那一定是给馋的。

三人食毕，接续了之前的话题。张之然这些日子没少听江湖事，但是从没听过这二老盘点天下，此时又听二老从那老婆婆的行为来分析她的路数，忍不住发问：“二位前辈，这个老婆婆武功高，到底有多高？”

这一问，那翟曾易闭口不言了，倒是袁飞鹿笑了笑，润了口茶说道：“小张啊，和你说说倒是无妨，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他人实力永远是做不得数的，江湖就是这样，人人争强斗狠谁也不服谁，不过我老袁这个岁数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和你说说就是。”

“在我和你翟前辈还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有名的高手就那么几位，合称为一剑二掌四刀八豪。这翟前辈就是当年的八豪之一。”说到这里，袁飞鹿看了一眼翟曾易，翟曾易脸上颇有得意之色，只是没接话。

“而在这些负有盛名的高手之外也有些武功卓越之辈，但是那时的江湖公认的也就这么几位而已。”听到这里，翟曾易终于是忍不住插话进来“老袁你是非得逼我亲自说出来是吗？我跟你说小张，你袁前辈当初在江湖上半点名气也没有，但是老翟我来三医庐的时候曾和你袁前辈交手，打了一个下午都不分上下，这江湖啊，水深着呢。”

张之然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好奇，在张之然与二老的相处中觉得袁飞鹿实际上是个喜好名声的人，既然武功和八豪之一的翟曾易不相上下，为何没有名气？感受到张之然询问的目光，袁飞鹿叹了口气：“唉，谁叫我当年自不量力，学艺有成之后去挑战那为首的一剑去了。”

听了这话，连翟曾易都是眼露精光，想来这事袁飞鹿以前也不曾说过。

看到自己这一句话引起两人注意，袁飞鹿倒也不遮掩，干脆地说道：“我原本信心十足，再加上我也是用剑的，想着就算输给那位一剑，也不至于输得太惨，最多也就是差在岁月上。可没想到啊，一剑，啧啧，一剑这名号起的好啊，他败我只用了一剑。”

袁飞鹿那边在叹息，翟曾易听完先是震惊，随后也开始若有所思。等了一会，袁飞鹿继续说道：“一剑一剑韦一剑，一剑之下再无剑。从那天以后我就放弃了在江湖上闯荡的想法了。”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原本把我老翟排在那些人之后，我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听你说了，幸亏当初没去找一剑较量较量，嘿嘿，倒是你，被一剑击败之后给我们八豪让了个位置出来。”翟曾易面露促狭说道。

“小张啊，你想入朝为官，咱们武朝尚武，你难免要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你且记住，江湖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帮众也不容小觑，他们和你在书里看到的君子小人都不一样，有些事你经历之后就懂了，反正，谨慎对待为上。”

见张之然点了点头，袁飞鹿又继续说道：“江湖中最应注意的其实不是这些高手，而是那些有名的势力，门派，现在的江湖我不太清楚，我就给你说说那些盛传已久的势力好了。那江湖中名声鼎盛的无非是这几家，定秦山周边结盟的三派，定秦观，知守剑，楚山剑。京中当今圣上为监管江湖成立的暗惊阁，尚蜀山上的尚蜀寺，昆山，临山，雾山，泽山，鹊山和左近山六派组成的六山盟，西杭湖边的西杭苑，还有一直在暗地里不知道谋划什么的清教。另外嘛，还有个传闻中天下武功尽出大雪山的大雪山。”

“切，”之前听袁飞鹿盘点，翟曾易都没说什么，只是听到大雪山的名号，翟曾易有些不屑“这大雪山口气大，名声大，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没听过做了什么事，我看啊，这大雪山就和那清教一般，鬼鬼祟祟地不怀好意，也就是朝廷没发布公告把大雪山和那清教一般归入魔教范围，不然我老翟早就上大雪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老翟的武功是不是也出自他们大雪山！”

袁飞鹿听了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道：“小张，这清教是朝廷定论的魔教，你不可与他们有所纠缠便是，如今天下太平，江湖中人都以扬名立万为己任，行的都是正大光明之事，只要你不恶意相向，将来有了功名在身，也不会有什么江湖人来为难你。”

张之然自是忙不迭地点头，袁飞鹿话题一转，又说回了那位老婆婆身上：“之前见到的那位老婆婆，气息悠长连绵不断，目露精光身手矫捷。其内功修为恐怕不在我等二人之下，只是没交过手，别的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了。不过刚刚你也听到了，你这位翟前辈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八豪之一，两相对比，我才说那老婆婆是个高手。”

“嘿，也不知道那个老婆子是用什么兵器的，如果是使刀剑或用掌的，说不定也是和你一样，刚入江湖就挫了锐气，这才不显山不露水的。”翟曾易借用之前袁飞鹿的话来形容，只是不知是为了形象一点还是打趣袁飞鹿更多一些。